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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书评家一辩

1999-04-09 来源:光明日报 万辉华 我有话说

书评家在作家秦巴子眼里属于“有一点学问”就可以了的人(《工人日报》1998年9月25日)。如果仅仅指制造泡沫书评的人则可,倘若指全类,这未免失之于武断。

君不见,三四十年代活跃于书评界之李健吾、常风等先生,均是大学教授、大作家,这些姑且不论,即使今日活跃于书评界,或偶尔客串于书评队伍之中,著名的如潘凯雄、赵为民、李洁非、朱学勤等,都是受过良好的专业训练,具有独立书评人立场的书评家,他们的书评文字,不仅犀利、漂亮,读来过瘾,而且态度客观、公正,是好说好,是差说差,实事求是评书。据潘凯雄介绍:“所评之书尽可能自己掏钱买而不要别人赠”(《书屋》1999年1期)。如此,才能杜绝笔下之人情书评、简介书评、印象书评之类。笔者也从其他书评家的随笔中了解到,写一篇书评,是要花许多功夫的,不仅要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,挑选值得一读、值得一评的书,而且还要认真读,反复思考,选择批评角度。这是书评写作过程中的功夫,其实“功夫在诗外”,要写好一篇有深度的书评,还须多学习各种社会科学、人文科学理论,多收集出版界、文学界、书评界的信息,这种积累功夫,不是一蹴而就的。

另外,笔者也不同意伍立杨先生对韩石山先生一篇书评之教训语:“韩氏下笔语多轻谩,声口绝似泼妇骂街又似无良丫环教训忠厚长者,此类错虫窜行文坛,亦中国文学之大劫也。”(《中国经济时报》1998年9月25日),伍立杨先生是近年撰写书评较多的作家之一,而他用这种对人轻谩的语气写书评,这是我作为一个读者所不能接受之处。伍立杨为韩石山书评纠谬是可以的,韩石山先生写书评批评钱钟书先生也是可以的,钱先生是人不是神,批评无禁区,钱先生在世也会赞同的,况且,韩氏是拿钱钟书那种亦文亦白语体的《管锥编》与胡适的白话文体著作作比较,倾向于胡适先生,这也有韩氏自己的偏爱与道理,不能因为伍立杨先生自己服膺钱体,而成为迁怒于韩氏的理由么,伍立杨偏爱钱体这是他个人的私己行为,韩氏喜欢胡氏白话体,这也是韩氏的私己行为,硬要统一有什么“好处”呢?伍立杨先生不妨学学胡适之、钱钟书先生治学的宽容精神,写文章还是要厚道些(这不是不要犀利的批评),至少不要贬低他人的人格,其实这也是尊重自己的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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